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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 上 社 會
這日我正式退休了。六二年至今一經有五十余年。我到過柵莊橋收買站收荸薺、到塘棲鎮工會職工夜校上課、職工子第小學代課、青少年專業夜校上課、塘棲勞動中學任教、末了到塘棲五金廠下班。簡歷雖簡,但閱歷多多,這其中有艱苦,有坎坷,也有開心,交結了好同伙,我從一個年老人一步步地變老,一眨眼功夫,就要走完我的冗長歷程,真是嘆息萬千。
柵 莊 橋 收 購 站
62年11月的一天下午,我搭乘一條運輸船,拿上淺易的行李,拿了塘棲供銷社的先容信,到云會供銷社去。那時間還沒無機帆船,是一條搖櫓船。船往西而去,過武林頭、獐山,不知搖了若干好多時間,究竟?結果到了宗旨地。船上裝有油鹽醬醋付食品,棉布、雨鞋、鍋等日常用品,還有不少農資。裝卸工忙卸貨,我去辦公室報到,主任姓張,書記姓唐,分配給我的事務是收買荸薺。我第一次脫節家,事實上為什么用鋼芯鋁絞線。第一份事務就這樣開始了。
第二天一早,農民的船一經擠滿了收買站的河埠。我負責開票,就是過稱員將過稱碼單交給我,我祘出總數,再乘以單價得出金額,農民憑我的結祘單到出納處領錢。高導電率鋼芯鋁絞線。所以事務肯定要仔細,不能出過錯。其時還沒有發明計算機,全靠祘盤,幸虧我的珠祘能力較好,沒有呈現過錯。收下去的荸薺,用草包裝好,由北京果品公司裝上船,運到臨平火車站,用車皮發到北京。鋼芯鋁絞線單價。北京果品公司有二位推銷員坐鎮。我一連干了五個月,收買荸薺才結果,可見云會場合的荸薺種植量之大。
云會是一個鄉,供銷社所在地在柵莊橋。往西到良渚,往東能夠到三家村、俞涇渡。我回家止息,就是要走十來里路,為了省一毛錢,不到俞涇渡,而到三家村擺渡,然后坐輪船囬家。柵莊橋小得很,方圓不過1000平方,十多間房子,供銷社有日雜門市部、付食品門市部、棉布門市部和坐褥原料門市部。另外還有肉店和茶館,這是整體的,叫團結商店。清早很繁榮,幾里外的農民上街都到柵莊橋,邊賣蔬菜邊喝茶,然后在供銷社買點東西后回家,下午就閑隙了。供銷社十多個職工,極大多半是塘棲人,都是面善目生人。四月初正式結果荸薺收買,我在付食品門市部做了一個月,五月底回到塘棲。塘棲供銷社又分配我到宏磻去收買枇杷,早下去早晨歸,天天走路。想知道為什么用鋼芯鋁絞線。那時的枇杷沒有現在多,枇杷屬于坐褥隊,只能賣給供銷社。搞了一個月枇杷收完了,我正式結果半年的收買事務。
在云會柵莊橋的半年,是我畢業之后第一次接觸社會,接觸鄉村。我住在姓魏的農戶家,樓上一間房住著我們供銷社的五、六私人,暗中一團,白晝也要掀開電燈,幸虧是夏季,倒是感到不到氣息。鄉下人對我們鎮下去的人至極熱心,幾天后互熟悉諳了,早晨房東約請我們喝茶。他們泡的茶很特別,叫烘豆茶,除了茶葉還有烘豆、谷芝麻、腌制的長子皮,滋味很好,咸咸的,這是東塘、獐山和云會一帶鄉下特有的待來賓的茶,我第一次喝,喝到末了還要把茶葉、烘豆、谷芝麻和長子皮一起吞下肚里,以表示對仆人的尊重。由于我半年的事務未呈現差池,我囬家后,還托人給我帶來六元錢,說是半年的獎金。
塘 棲 勞 動 中 學
去年<<唐棲>>雜志登載了原勞動中學學生沈雪華揭曉的<<塘棲勞動中學>>文章,她以精美的文筆,厚實的素材,描摹了學校的進修和勞動生活。它勾起了我己經忘掉的回憶,其時的辦學情景,在我的腦海中垂垂地泛起。這個學校固然辦學時間不長,前后五年,但是在塘棲鎮的教育史上,該當寫上一筆,有他的位置。
上世紀六十年代,教育有句口號:“教育為無產階級政治任事",學校為工農兵開門,那些曾經開過店擺過攤的,都算是資本家和小業主,他們的子女大多沒有被學校錄取。我不知道鋼芯鋁絞線有哪些型號。這些剛小學畢業,十多歲的孩子便失學在家。
其時,社會反映熱烈,央浼解決小學生求學的題目,總不能讓他們在社會下游蕩。重心也有政策,上社會。央浼全日制學校與半工半讀學校相連合,公辦學校與民辦學校相連合,也就是兩條腿辦學方針。縣政府遵照上司指示和群眾呼聲,于是讓鎮政府和文教局一起辦校,以解決這些小學畢業生的讀書題目。全縣共辦了三所,臨平、塘棲和老余杭。
65年7月份我接到鎮政府通知,與其時的團支書童先瑜還有三位高中畢業的同窗一起開始謀劃。我們幾位高中畢業生沒有當教練的閱歷,年齡又輕,能不能辦起來,還真是心中沒有底,效力擺布再說,社會上也有人對我們辦校持有思疑態度的。
招生廣告貼出后,前來報名的學生很多,有的家庭有姐弟二人報名,有的還有娘舅外甥一起來報名,丁山河的也有,鋼芯鋁絞線單價。連五杭的學生也來了。學生報名很多,很快兩個班就報滿了。收學費是5元,學生家長多半是工商界人士,塘棲工商聯給了學校500元作為辦學經費。文教局撥款付出教練工資,你看鋼芯鋁絞線重量表。教練每月工資25元。
學校由付鉦長劉亞擔任校長,校址就選在西橫頭原和平絲廠廠房,兩個車間正好當教室。開學前還沒有課桌椅,若何辦呢?我們唯有發動學生自帶,先解決一下再說。
9月下旬的一天,開學了。一百多位學生各自帶來“課桌椅”,無方的、長的:有高的、低的,大小不一,八門五花,我們牽掛放不齊截,但放在教室里之后,分列有序,感到還是蠻好的。開學儀式上劉亞校長還作了敷陳,大致的意見意義是說你們這些學生固然沒有讀上正式的中學,在鉦里辦的這所學校里也要讀好,二是說學校條件差,經費少,我們要勤工儉學,通過勞動改善辦學的條件。文教局也派了一位特地聯糸我們學校的一位姓姚的群眾,他代表文教局說了許多激動公共的話。就這樣這所民辦公助的學校以勞動二字命名,塘棲勞動中學出生了。
由于錯過了全日制中學課本的發放時間,文教局發給我們暫且用的是農業中學課本,有語文、數學、化學、農業常識和政治五門功課。我們五名教練連小學教練都沒有當過,現在居然要教起中學來了,而且輔導參考書也沒有,公共手足無措。好在文教局為進步我們的程度,組織塘棲中學的教練為我們輔導,教學一些教學經驗。我們慿著熱心和膽量走上講臺,其實是湊數其間,實在是誤人子弟。我教語文課,第一次上課吞吞吐吐,不知所云,高導電率鋼芯鋁絞線。好在同窗們以心愿求知的視力看著我,靜靜地聽著,才不使我出洋相。真所謂是萬事開頭難,慢慢地我駕馭了教語文課的法門,與同窗們一起解析課文,還能夠自在發言,言無不盡,學生中也有不少一孔之見,也使我增加不少常識。同窗當中有寫得好的作文,我讓他讀給全班同窗聽,同窗們也能夠說一說他的文章,當然是我說得多,緊要是激動激動。
勞動中學在勤工儉學中遭到了不少厰家的通知,鎮上最大的崇裕絲厰,給了我們揀繭子的活。收買下去的繭子內里有雙宮繭和壞繭,看看高導電率鋼芯鋁絞線。要把這些不合格的揀進去。我們組織女同窗和年齡小一點的男同窗由教練帶班,到崇裕絲厰去,厰里的車間主任蔣大姐很照顧我們,不央浼同窗們揀若干好多,只央浼把不合格的揀清潔,這樣煮繭繅絲,絲的?質量就好。有時間厰方把繭子用船送到學校來,那么,繭包就要自身背下去了。一個繭包有四、五十斤,聽聽社會。體積很大,既不能挑又不能杠,唯有背。公共看到這些繭包,呆呆地望著它,無從著手,好在送繭包來的搖船徒弟給我們先背上一袋,95鋼芯鋁絞線。示范給公共看,還說了背繭包的要領和注目平和。這樣我們讓大一些的男同窗承擔此任,他們背上一袋,走在跳板上,如臨深淵地一歩步走上岸。大一些的女同窗,也有欲欲一試的。這些同窗還真老練,自后背繭包再也難不倒他們了。揀好的繭子,我們把好的和壞的不同裝袋,守候厰里的船裝回去。異樣,這些繭包也要背下船。那時間,我還向搖船的徒弟進修搖船。這艘船不是農家小劃船,是大許多的櫓船,起先我給他當助手,倆人一起搖櫓,幾次上去駕馭了一點法門,徒弟見我有上進,就讓我搖,他在旁指導。學校河埠到廣濟橋這段由我搖,過廣濟橋到里仁橋這段過往船只多,就由徒弟搖,過了里仁橋就讓我搖到廠門口,當然我搖得比徒弟慢多了,我只是搖櫓船的三腳貓,想想這個學搖船故事倒也至極有趣。
鎮政府還給學校先容了一個平整土地的活。水北西擺渡東面要建造一個大型倉庫,是屬于省商業廳的。你看鋼芯鋁絞線是絕緣的嗎。全校師生都輪替出席,公共用鐵鍬、鐵耙、刮子等工具,把地勢高一點的土刨掉,墊到低涯處,那時天開始冷起來了,微風把公共的臉吹得冰冷,女同窗的巴掌都紅了,一連干了幾個下午,究竟?結果把平整土地的活干完。
秋末,我們還組織了一次鄉下三秋勞動。到塘南公社史家橋大隊剝絡麻,那里的絡麻種植量很大,同窗們一貫沒有見過剝絡麻,更沒有自身開始剝絡麻,這是第一次。農民先做樣子給我們看,很耐煩地教我們。一天剝上去,手很痛,手上還沾有綠的顏色,洗也洗不清潔。第二天,公共就慢慢地駕馭了剝絡麻的技術,同窗們全然不顧勞累,也許勞動了四五天。吃飯是坐褥隊提供我們,睡覺是睡在坐褥隊的一間空房樓上,樓板上鋪著草席,下面墊了稻草,鋼芯鋁絞線。男女同窗在一起睡地鋪。有一天早晨,同窗們己徑睡著了,我還看到一條家蛇在沿著房梁爬,還好爬到隔壁去了,假若被他們見到豈不嚇壞?
像這樣的勞動,還有不少,有的勞動是屬勤工儉學,有的勞動是任務勞動。同窗們并沒有把勞動當負擔,或者是當作好白相,而都能認有勁真對付。異樣的,家長對學校擺布的勞動至極支持,從未有家長來校提意見,訴說學生年齡太小,身體吃不消,要請假之類的話,都說這樣的勞動很有必要。同窗之中也有個體特油滑的,一次我在辦公室,忽然有同窗急急速忙跑來告訴我,說有同窗闖禍了,我急速跟著跑過園滿橋,在雙宮絲廠河埠頭見一條裝滿甘蔗的船沉了,原來是呂同窗跳到船下去,才使這條船沉了。好在河水不深,我和呂同窗跳入河里,將甘蔗一捆悃搬上岸,船垂垂地升下去了,這時甘蔗船上的船主才來。我們倆人渾身濕透,到雙宮絲廠鍋爐間去烘干衣服。我沒有指摘抉剔他,自后我倆成了好同伙。
勤工儉學攢下了幾百元錢。我到老余杭木器廠去置備課桌椅,課桌六十只,鋼芯鋁絞線單價。櫈子一百二十只。不久就運來了。同窗們看到這些新的課座椅,不由喝彩喜躍,很快地把這些漆著荸薺顏色的課桌椅搬進教室。從此,他們告別了那些坎坷不一、大小不一、給人看了感到千奇百怪的“課桌椅”,公共能夠齊截劃一、端端正正地坐著新課椅讀書寫字了。這也是全校師生們的勞動果實。
面對這些學生,我的感情至極龐雜。十幾歲的孩子,正是求知欲望最強的時間,學校該當大開大門接待他們,社會該當創設條件領受他們,,好在辦了“勞動中學”,才使他們有了一個讀書的場所,才制止他們求學不成、求職無門的為難田產。學校組織勤工儉學,教育他們的勞動習氣和勞動身手,是有所長的。但是拿現在的話來說,學校有組織“童工”勞動之嫌疑,走。由于他們都還是未成年人啊!
第一學期結果后,文教局為三個鎮的勞動中學召開了辦學換取座談會,會議在老余杭開的。一位局長還夸獎了我們,相比之下,還是塘棲辦得得勝些。這些話對我們鼔午很大。自后鎮里將塘棲播送學校與勞動中學歸并,學生隊伍增加,教練也增加了。社會上對我們的見地也有了轉移。
第二學期我們勤工儉學的勞動擺布少了一點,其他活動多了。如打乒乓球、打打籃球,女同窗踢毽子、跳牛皮筋,還組織唱歌。這些活動都由其它幾位教練按排組織。學校面對大運河,我們組織游泳。在河靣上用竹竿劃出一個區域,也許一、二百平方,為平和起見,同窗輪替下河游泳,會游泳的男女同窗都下了水。我記得我班有位女同窗可能游得急了,嗆了幾口水,她顯得有些吃不消了,我急速游昔時,學會上社會。死勁拉她的肩膀,總算拉到她能站立的河邊上,嚇得我神氣發白。
那時間強調反動保守教育,我們請了老工人來校作敷陳,訴說舊社會資本家剝削工人。有天看到杭州日報有一則信息報導,說杭州市郵電局有位老反動到中小學學生中,講反動故事,實行反動保守教育。學校派我到杭州去,請這位老紅軍老反動來講他在抗日戰爭中打日本鬼子的親身閱歷。
一個學年,二個學期,就這樣結果了,梗直我們為第二學年作預備時,文革產生了。我們幾位教練與全鎮小學教練一起,由文敎事務組指引,實行社會主義教育。鋼芯鋁絞線技術參數。每日里學文件,聽敷陳,斟酌,發言,寫大字報。學校復課鬧反動,教練也顧不上學生了。自后,文教事務組遭到批判,也顧不上我們了。一齊學校都是一團糟,基本不能克復教學活動,趨于任其天然景象。自后下面還給我們學校派了工宣隊。
到了六九年,上山下鄉活動開始了,這次,勞動中學與塘棲中學同守候遇,學生都被分配去鄉下,大多到東塘。就這樣,塘棲勞動中學“與世長辭”了。
一眨眼,塘棲勞動中學一經五十年啦!他們中有的進工厰當工人、科長:有的進醫院進修后當的醫生、護士:有的上大學,成了學校教練,還有的進了公安隊伍。他們中也有不少人參了軍,入了黨。更蓄志見意義的是,同窗之間在學校里建立了友誼,走。在下鄉插隊時建立了情義,最終發展為情侶,成為夫妻建立家庭的有四、五對。今朝他們已有了笫三代,正享用著天倫之樂。在勞動中學的幾年進修和勞動生活中,還有不少難忘故事,他們肯定還歷歷在目,這些閱歷也能夠算是一筆財富,對他們的生長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影響。本年適逢勞動中學建校五十周年,這個學校雖沒有震天撼地的偉業,也可能在鎮上大局限人中基本沒有印象,但一百多名學生在這所最遍及又不被看好的學校里生長了。我們沒有孤負社會,沒有對不起家長,,我們這些親歷者更沒有對不起自身。
塘棲勞動中學該當在塘棲鎮乃至余杭縣的教育史上寫上一筆,不該當把它遺忘!
進工廠
勞動中學結果后,我被分到五金厰,它是場合公營厰,從此我的身份變成一名工人了。那時工人吃香,是仆人翁,厰里工人不多,我是第六十九個。工廠有二個產品,一個是坐褥鐵絲,單價。供上海發夾廠做夾針,供杭州木夾鉗廠做木夾鉗的彈簧。另外一個產品是編鐵絲網,供塘棲造船廠坐褥水泥船。編鐵?網完全與織布一樣,有經有緯,用梭子,至極費勁。我所在的車間剛剛建立,叫鍍鋅車間,技術主干剛從上鋼二廠培訓回來,坐褥鍍鋅鋼絲,供杭州電纜廠坐褥鋼芯鋁絞線,用于電力高壓線上。過了二年,又上了新的坐褥線坐褥鋼?絲繩,用于碼頭吊機和煤礦升降機上。這些產品對比行俏,由于是全民制公營廠,所以,原料有計劃分配,產品也是由國度包銷。
改革關閉一開始,這個廠像是挿上了翅膀,急迅發展。五金廠改名為鋼絲繩廠,增添了熱經管和熱鍍鋅設立建設,招收了幾十名高中生和大中專生,可謂“兵強馬壯”,經濟效益到達山頂顛峰逐一日均成本一萬元。職工褔利在鎮上排第一,不少青年人爭著到五金廠,廠里陸聯貫續造了不少職工宿舍,先是雙職工優先分配新房,自后房子越造越多。簡直全廠八成以上的職工都分配到房子。工廠的產品德量也不模糊,好手業里壓倒一切,有省優、國優產品,鍍鋅鋼絲是免檢產品。可是,這樣的好景象只是撐持了近十年,由于自覺擴展,自覺辦公司,銀行存款增加,經濟效益低落,這樣好的企業果然到了一個面臨破產的田產。再加上國度對于中小企業的政策導向,這個58年創辦的、在鎮上也是有些影響的,也具有肯定范圍資產的公營廠逐一自后稱為萬勝鋼纜團體的,在2002年轟然倒下,宣布破產!
我在鋼絲繩廠三十四年,從六十幾私人到千把私人,發展強壯的歷程歷歷在目。這既有前任指引人的心血,也有全廠工人的斗爭,幾十年的盡力,是多么不容易。今朝塘棲周邊有多若干好多少的拉絲廠,他們都是鋼?絲繩廠的徒子徒孫,發展得都很好,為什么作為祖宗的鋼絲繩廠卻會喪生呢?這不是職工之錯,完全是前任指引的錯,不審時度勢,不從現實啟程,專擅專行,一錯再錯。破產后,不少職工下崗,唯有另謀出路,替人家打工,老職工過一天算一天,等著退休。
2014.6.1.